深夜病房里,江景珩跪在床边忏悔的模样像个劣质贋品。
林浅夏抚摸他头发的手突然收紧,将他额头按在未愈的烫伤疤痕上:
原谅你了。
床头柜抽屉微微敞开,未拆封的验孕棒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江景珩不会知道,这些全是林浅夏从私立医院垃圾站回收的——
每支检测线都被碘酒涂成了阴性。
凌晨巡房护士的脚步声远去后,林浅夏将带血的男士袖扣扔进垃圾桶。
那是苏蔓从酒店套房顺来的赠品,和江景珩常戴的蓝宝石袖扣足有九分像。
手机亮起陌生号码发来的偷拍照,她按下删除键时,正好瞥见监控屏幕里江母颤抖的手指——
在氧气面罩上反复划着SOS,却始终没按下呼叫铃。
窗外飘起细雨,林浅夏摸出藏在枕头下的华法林药瓶。
还剩最后三粒,足够撑到江氏新品发布会那天。
她忽然想起十年前母亲病危时,江母也是这样优雅地站在ICU外,轻轻拔掉了氧气泵的电源。
5
棋子反噬
T台的聚光灯刚扫过模特腰间的盘金绣,大屏突然切到三年前巴黎高定的秀场录像。
两件礼服袖口的鸾鸟纹样分毫不差,连羽毛根数都精确到117根——
这是林浅夏亲手写在设计稿上的数字。
江氏这是致敬还是抄袭
记者的话筒几乎戳到江景珩脸上。
他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,余光瞥见林浅夏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冲上舞台,裙摆扫过苏蔓的蕾丝裙角。
三小时给各位交代!
林浅夏夺过话筒时,鞋跟恰好碾住苏蔓的裙裾。
苏蔓踉跄扑倒,手包里的U盘滑出来,标签上林总备份四个字被镜头逮个正着。
茶水间的咖啡机发出濒死的嗡鸣。
苏蔓缩在储物柜夹角,锁骨处的掐痕新渗出血丝:
是林总逼我的。。。。。。她说我弟弟的斯坦福推荐信。。。。。。
证据!江景珩捏碎纸杯,咖啡渍溅在苏蔓颤抖的录音笔上。
要么坐牢,要么当我的狗。
林浅夏的冷笑从录音笔里炸开,背景音里突然混进机械女声:
请产科23号到诊室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