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音文学

（第2页）

他猛地收声，却收不住眼底的嫌恶。

摔门声震得水晶吊灯簌簌发抖。

林浅夏摘下珍珠发卡，碎纸机咯吱嚼碎了那些虚伪的柔光。

保险柜里，《江氏核心客户名单》压着泛黄的股权代持协议——

江母的签名龙飞凤舞地躺在违约金条款上，像条吐信的毒蛇。

手机屏幕忽地亮起。

苏蔓发来的视频里，江景珩正把姑娘往迈巴赫里塞，副驾驶座上扔着林浅夏送的那条蓝条纹领带。

雨点砸在窗上炸成水花，她摩挲着邮件提醒里艾琳经纪团队已确认的字样，忽然想起上个月在私人诊所，医生将华法林药瓶推过来的模样。

停药三天就能见效。白大褂下的声音像把手术刀。

二楼隐约传来玻璃杯碰撞的脆响。

林浅夏仰头灌下冷透的醒酒汤，枸杞卡在喉头，咽下去时扯出一道血丝。

2

秘书上位

晨光从江氏集团会议室的落地窗泼进来，苏蔓缩在真皮椅边缘，脖颈上的丝巾滑下半寸，露出暗红的齿痕。

林浅夏的钢笔尖在会议纪要上顿了顿，墨迹洇开一个小圆点。

即日起，苏蔓接任总裁秘书。

江景珩把人事令甩在桌上，金属袖扣磕出清脆的响。

苏蔓慌忙起身鞠躬，蕾丝衬衫领口晃出微型录音笔的红光：

谢、谢谢江总信任。。。。。。

林浅夏忽然轻笑出声，钢笔帽不轻不重敲在檀木桌面：

苏秘书连咖啡机都不会用，我来带她吧。

江母的翡翠镯子撞在茶杯上，当啷一声：

生不出蛋的母鸡，倒是会教人打鸣。

满会议室的高管齐刷刷垂下头，苏蔓的耳尖红得能滴血。

林浅夏从文件袋抽出《秘书手册》推过去，封皮夹层里的U盘硌着苏蔓掌心：

明天开始，每天提前半小时到公司。

林姐，我弟弟的推荐信。。。。。。

苏蔓声音发颤，指甲在真皮椅扶手上抠出月牙痕。

斯坦福的教授最喜欢守时的学生。

林浅夏指尖划过她锁骨处的红痕，冰凉的婚戒激得苏蔓一哆嗦。

更衣间的香樟木衣架投下蛛网似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