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音文学

（第7页）

一个女的，看着有点眼熟，好像是。。。

我心知肚明：我马上回来。

小区门口，一个消瘦的女人靠在墙边，风一吹仿佛要倒下。

林雨晴。

三年牢狱生活，彻底改变了她。曾经光彩照人的女人，如今憔悴不堪，眼角有了皱纹，脸色蜡黄。

明宇。。。她见到我，泪如雨下。

我冷着脸：有事?

我。。。我只是想看看你。。。

看到了，可以走了。

她急切地拦住我：我知道你恨我，我罪有应得。。。但我真的很后悔，这三年我每天都在忏悔。。。

忏悔?我冷笑，良心发现的太晚了。

我明白。。。她哽咽着，从破旧的包里掏出一沓纸，这是我在狱中写的忏悔日记，还有。。。我把所有积蓄都捐给了心脏病研究基金，以妈妈的名义。。。

我心头一颤，但随即冷静下来：这不能改变什么。

我知道。。。她苦笑，我不求你原谅，只是。。。能给我个机会，让我照顾妈妈的坟墓吗?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。。。

看着她哀求的眼神，我沉默良久，最终点头：随你，但别来打扰我的生活。

她如获大赦：谢谢。。。谢谢。。。

我转身要走，她急切地问：明宇，你。。。过得好吗?

托你的福，很好。

你。。。有新的爱人了吗?

我看着她，忽然有些可怜这个女人：这与你无关。

她低头：对不起。。。我只是关心你。。。

如果你真关心我，就不会让我母亲死在手术台上。

林雨晴痛哭失声：我知道。。。这辈子我都无法弥补。。。如果可以，我愿意用生命换她活过来。。。

我摇头：说这些有什么用?走吧，别在这里碍眼。

她擦干眼泪，踉跄着离开。走出几步，又回头：明宇，陈俊杰在狱中也很后悔。。。他让我转告你，对不起。。。

我冷笑：他后悔的是没能得手吧?

不。。。他已经肺癌晚期了。。。林雨晴哽咽，说来讽刺，他努力想得到的一切，都化为乌有。。。

我沉默不语，心中没有半点怜悯。

明宇，我不奢望你原谅我们，只是。。。希望你能放下仇恨，好好生活。。。

用不着你操心。我转身离去，不再看她一眼。

夜深人静时，我独自坐在阳台，望着星空。人生无常，谁能料到当初的海誓山盟，会变成生死相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