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,老规矩在绝对的效率和清晰面前,不堪一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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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几天,我一有空就继续研究奶奶的日记和那些暗语。
同时,我也更名正言顺地参与年祭准备,借机观察。
大姑因为上次账目的事,虽然看我还是不顺眼,但那种你什么都不懂的鄙夷少了一些。
我发现,每年年祭用的香烛、纸钱,甚至祭品的种类和数量,都是固定的,由镇上一家老香烛店提供。
而负责打扫祠堂、看管钥匙的,是一位姓钱的老爷爷,据说他家和我们苏家是世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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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找了个机会,拎着一盒我从上海带来的进口点心,去拜访了那位钱爷爷。
钱爷爷年纪很大了,耳朵有点背,但精神矍铄。
看到我,他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,是……是苏家的大囡囡
钱爷爷好,我是苏婷晚。我笑着把点心递过去。
钱爷爷摆摆手,囡囡太客气了,快进来坐。
老屋很旧,但收拾得干干净净。
我说明来意,想向他请教一些关于年祭和祠堂的事。
钱爷爷点点头,呷了口茶,开始慢慢地讲。
他讲了很多苏家过去的风光,也讲了后来遭遇的变故。
讲到我奶奶时,他叹了口气,你奶奶啊,是个了不起的女人。心善,胆子也大。当年要不是她……
他顿住了,警惕地看了我一眼,摇摇头,没再说下去。
当我问起守岁炉和那些奇怪的规矩时,钱爷爷的眼神变得有些闪烁。
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,总有它的道理。他含糊地说,照着做就是了。你奶奶也是这么交代的。
这反应……更让我确定,这里面一定有事。不仅仅是家族内部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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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钱爷爷家,我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去了那家老香烛店。
店主是个中年男人,看到我,似乎有些意外。
我假装是替家里来买年祭用品的,跟他攀谈起来。
老板,咱们家每年都在您这儿定东西吧这守岁炉的讲究可真多。
老板笑了笑,苏家的年祭嘛,是老传统了,不能马虎。
是啊,我状似无意地问,我看每年准备的东西都一模一样,连数量都不能错。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
老板顿了一下,眼神飘忽,这个……我也不太清楚,都是按苏老太(我奶奶)以前交代的方子准备的。
方子我抓住这个词,什么方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