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面前蹲下。
脸色泛着久违的不正常的苍白。
他轻声道:“……还是不想跟我说话吗?”
涂窈把手机放回口袋,平视着他:“我没有不想跟你说话,我走的时候跟你说再见了。”
“小池,我们也没有在冷战。”
胥池微怔:“那我是意会错了。”
半晌,他继续说:“涂小毛,我想跟你和好,但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。”
“……或者说。”
他眼里划过一丝自嘲:“我有些怕越做越错。”
那天离开之后,他一个人想了很久。
他隐约能察觉到,涂窈的情绪里并不单单只是生气。
或许并不是生气。
但这又涉及到了他无法掌控知悉的一点,于是他开始迷茫。
整整两天。
胥池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过,可细算起来,也只是短短的两天。
他不避讳他的错误,甚至迫切地自省,想跟涂窈忏悔这个错误。
但生平第一次又会犹豫,会质疑下一步的决定够不够取得原谅。
夜色里,他一点一点剖析着这两天的心路历程,一丝一点,没有遗漏,诚实又完整地阐述给她听。
“……来的路上我想过,既然我不知道怎么做,那我就全部说给你听。”
“你听完了,帮我决定怎么做。”
选择权,处置权,全部都交由给你。
“好不好?”
涂窈静静地听着,直到他说完,重新抬头。
“那你帮我做一件事,我们就算和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