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终于缓缓地、艰难地开口,声音沙哑得厉害:我不知道。
你……你也不知道我心里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苗,也随之彻底熄灭了,
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失望和绝望。
他不是已经在这个该死的循环里挣扎了那么多次了吗
难道他就真的一点点头绪和线索都没有找到吗
我尝试过很多种不同的方法。顾深声音低沉地说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挫败,
我试过改变婚礼上的每一个微小的细节,试过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你和顾言那个畜生结婚,
甚至……甚至我还亲手杀了他,不止一次。
你……你杀过顾言!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
感觉自己的三观又一次被刷新了。
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,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:很多次。但是,
一点用都没有。每一次该死的循环重新开始的时候,他又会完好无损地、
像个没事人一样,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,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。
我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恶寒,从脚底板一直凉到了天灵盖。
这个该死的循环,简直就像一个坚不可摧的、无形的牢笼,
将我们死死地困在里面,不得超生。
那我们现在……到底该怎么办我声音里充满了茫然和无助,
像一个迷失在黑夜里的孩子。
找到这个循环的真正源头。顾深声音坚定地说,眼神锐利如鹰,闪烁着不屈的光芒,
一定有什么东西,或者……或者是什么人,在背后操控着、维持着这个该死的循环,
不让我们逃出去。
源头我喃喃自语。
对,源头。顾深语气笃定地点了点头,眼神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,
只要我们能找到它,然后想办法彻底破坏它,我们就能真正地逃出这个噩梦了!
黑色的越野车,在一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、坐落在偏僻郊区的独栋别墅前,
缓缓停了下来。
别墅的外墙爬满了青翠的常春藤,虽然看起来有些年代久远了,
但依旧被打理得井井有条,干净整洁。
这里是我家以前的一栋老宅子。顾深一边解开安全带,一边淡淡地开口解释道,
现在基本上已经没人住了,很清静。
他率先推开车门下了车,然后绕到副驾驶这边,替我打开了车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