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晚!你可要想清楚了!从这里跳下去,九死一生!你别做傻事!
顾言还在我耳边声嘶力竭地蛊惑着。
我看着楼下顾深那双异常坚定、仿佛能给我无穷力量的眼睛。
又转头看了看近在咫尺、顾言那张因为嫉妒和愤怒而扭曲到变形的狰狞面孔。
妈的!老娘赌一把!
总比被这个疯子一刀捅死,死得不明不白要强!
我心一横,牙一咬,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冰冷的窗台。
林晚!你敢跳!你敢!顾言发出绝望的怒吼,
像头发了疯的狮子一样朝我猛扑过来。
我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,纵身一跃!
强烈的失重感瞬间包裹了我!
冰冷的夜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颊,在耳边呼啸!
完了!这次真的要摔成一滩肉泥了!死定了!
然而,预想中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并没有如期而至。
我落入了一个极其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怀抱,像掉进了一大团棉花糖里。
真的是救生气垫!厚厚的!
我安全落地了!我还活着!
还没等我从劫后余生的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。
顾深已经闪电般地冲了过来,一把将我从气垫上粗鲁地拽起来,
不由分说地塞进了越野车的副驾驶座。
坐稳了!抓紧!他言简意赅地低吼一声。
他猛地一脚油门踩到底,越野车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,
像离弦的箭一样,在漆黑的夜色中疾驰而去。
我透过后视镜,惊魂未定地看到。
顾言像一尊愤怒的石雕,孤零零地站在三楼的窗边,
身影被路灯拉得细长而诡异。
他那张英俊的脸因为极致的愤怒和不甘而扭曲变形,
看起来……竟然有那么一丝丝可怜。
可怜个屁!
他刚才可是真的、真的想一刀捅死我!这个认知让我不寒而栗!
车速快得吓人,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