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音文学

（第11页）

他转过身，眼中满是痛苦。我不奢望你原谅我。但这不仅关乎我们，还有更多无辜的人。每年有多少钱通过这个网络流向恐怖组织和贩毒集团，你知道吗?

我沉默不语。

那天晚上，我本想告诉你一切，带你一起离开。但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抛下一切。所以我选择独自面对。这是我犯的最大错误。

他递给我一部手机。证据都在这里。你可以选择离开，自己去警方或媒体。我不会阻拦。

我接过手机，看着他。一年来的思念、愤怒、痛苦在胸中翻腾。

他用欺骗杀死了那个相信爱情的我。但或许，那个天真的我确实该死。

地下车库那天，你在跟踪我?

我必须确认你安全。

码头那天的爆炸是你安排的?

他点头。我需要一个足够逼真的死亡。

我深吸一口气。你知道吗，曹宇?那一天你不只是骗了我。你杀死了我曾经的一切—我的信任，我的天真，我对未来的期望。

我知道。他低下头。

你欠我一年的生活。我说，一年的眼泪，一年的噩梦。

我愿意用余生偿还。

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。远处，一辆车驶来，扬起一路尘土。

他们找到这里了。曹宇紧张地说。

怎么可能?

除非。。。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，你被跟踪了。

我想起高翔送的那条手链。手链?

肯定有定位器。快脱下来！

我解下手链扔在地上，曹宇一脚踩碎它。

来不及了，他们已经看见我们了。

那辆车加速驶来，我认出是高翔的车。

莉子，听我说。曹宇抓住我的肩膀，不管发生什么，记住我爱你。那是我唯一没有说谎的事。

他塞给我一把枪。如果事情失控，保护自己。

高翔的车停下了，他和两个壮汉走出来。

曹宇！果然是你！高翔笑着说，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。

结束了，高翔。证据已经传出去了。

哪些证据?你那些可笑的电子表格?高翔不屑地说，没人会相信一个死人的指控。

但他们会相信我。我站出来说，我有所有证据的备份，已经发给了足够多的人。

高翔的笑容凝固了。张莉，你不明白你卷入了什么。这远比你想象的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