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崇渊的怀中站起,伸出手抚摸到脖颈之上的血痕,轻声说道:有什么话,你还是等着去衙门说吧。
就算你是侯爷你也得受牢狱之灾!
谁看见了周巡不认,他淡定自若的说道:没人看见我要杀你啊,仅凭你脖间上的血痕吗那能证明什么。
不过是本侯与温姑娘开的一个玩笑罢了。
见他如此惺惺作态,我心中猛然升起一股怒火,甚至再次生出了想要与他同归于尽的想法,可这等想法没持续太久。
只听刷的一下,一道凌厉的风声在我耳边呼啸而过。
当我再次看向周巡时,他的脖间已经抵上了一把长剑。
我自认识以来,对外一直雷厉风行运筹帷幄的摄政王,哪怕是面对我时也依旧带着盈盈笑意般的从容。
但此时的崇渊却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。
他满身杀意,挂着佛珠的手腕青筋暴起,眼中也盛满怒火,仅剩着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,才没有对周巡痛下杀手。
而是与我一般,在一声闷哼声中。
周巡的长发被削下去半截,脖颈间也带着一道很深的血痕。
不去衙门的话,那这便是你给温姑娘的交代吧。崇渊收回了剑,将它重新插
入剑鞘之中后,冷冷地眸光依旧注视着周巡。
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周巡被这般羞辱之后,拳头都捏紧了,深吸了好几口气,才压抑住自己的怒火。
毕竟眼前的人是他所得罪不起的。
他可以在我面前肆无忌惮,装模作样,甚至还能拿出匕首将我灭口。
但是摄政王面前不行。
见周巡露出的不甘的神情,在联想到当日他求我救他妻子时那伪装的深情模样,我不由得讽刺道:你真是为达到目的什么都干得出来。
也是我高估了你对你妻子的感情,竟妄想认为,你会因为她的病情而不会对我出手。
说到这里我长叹一声:看来是我想错了。
还以为周巡真的可以为了云舒什么都可以豁得出去呢。
但现在看来,对于周巡来说,什么东西都没有他自己重要。
周巡见我这样,也恢复成了我曾经熟悉的样子,像是不在意一般的对我说道:温姑娘出了这个门之后,肯定会在外传播我忘恩负义的谣言吧。
但清者自清,本侯是不会认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