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昨天顾晨渊走前说的话。
苏悦悦的脸色骤然惨白,见鬼似的跑了。
顾晨渊的疯魔来得猝不及防。
某个雨夜,我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。开门后却空无一人,只有一只沾满血的纸箱。
箱子里是一沓照片——苏悦悦被绑在精神病院的病床上,手腕脚踝全是淤青,眼神空洞如死鱼。
最底下压着一封信,字迹癫狂潦草。
小芷,我把她对你妹妹做的事,一样一样还给她了,这样够不够
我颤抖着拨通报警电话,却听见远处传来刺耳的爆炸声。
火光冲天而起,照亮了整片夜空。
后来我才知道,那是顾晨渊名下的一处私人疗养院。
他和苏悦悦的尸体在废墟中被发现,保持着互相厮打的姿势,双双死不瞑目。
警方交给我一封皱巴巴的遗书。
小芷,如果有下辈子,我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,不会沉迷于人上人那种莫名的优越感,那样就不会再次错过你了。
我将信纸丢进火盆,看它蜷缩成灰。
窗外的向日葵开了,金黄的花盘朝着阳光的方向,倔强地昂着头。
妹妹最爱说,向日葵是最坚强的花,就算被踩进泥土里,也能重新站起来。
我转身锁上房间的门。
该去给妹妹扫墓了。
(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