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厉鬼要比妖魔难缠的多,黑水县偏僻分不到什么可观的资源和人力,阴吏那边的任务很重,我希望你能理解。”
宋文哲端起青瓷烧制的茶杯,轻抿一口,而后淡淡说道。
这态度明显就是不想管,在踢皮球。
秦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僵,他已经理解一个月了,若是在理解下去,小命都没了!
为朝廷流血流汗,得到的结果就是‘理解’二字吗?
秦时心中有火,他强挤出个笑容道:“阴吏大人那边若是无暇顾及在下,那就请宋知县在为我申请一块狻猊令牌吧,起码还有周旋的余地。”
“每个黑役一生至多可以调取两块狻猊令牌,你已经是第二块了,这我不能答应你。”
宋文哲摇摇头,毕竟狻猊令牌可以对抗厉鬼,这东西又不是大白菜。
“秦时,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?你在教知县做事啊?恕我直言,除了你之外,在场最弱的黑役都有锻骨境。
你能被特招进来,完全是因为黑水县的箭修武者很少,队伍里缺乏远程战力罢了。
但少归少,却也并不难得。”
堂上有黑役嫌恶的出声。
秦时闻言愣了愣,随即轻笑道:“话我听明白了,倒是秦某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,一个狻猊令牌都比你命贵,还在不依不饶什么?真把自己当重要人物了?”
讥讽嘲笑的声音接连传来。
秦时听完也忍不住笑了,他声音不咸不淡道:“我当然没那么重要,但各位不也是黑役出身吗?如此落井下石恐怕不太好吧?”
此话一出,刚才还给宋文哲献殷勤的黑役们瞬间闭嘴了,心中只觉得唇亡齿寒。
这次是秦时被切割,下一次会不会也轮到他们?
“都少说几句吧,尤其是你秦时,你莫要煽动人心,”宋文哲此时出口调停,他面色有些不好看,向秦时解释道:“我虽然是知县,但缉妖司是一个独立的体系机构,狻猊令牌我没办法给你直接调。
但。。。。。我还有个法子。”
“什么法子?”秦时追问。
“一个月后,需要选出新一位的禁卒,你若是当选,自然可以额外领取一块狻猊令牌。
同时也能和阴吏那边搭上联系。”
宋文哲的话引起全场一片哗然。
在坐的黑役全都瞪大眼睛,纷纷开口道:“新的禁卒,那我组的陈槐大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