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星云一怔:“这鹦鹉,是那喇嘛带来的?”
老鸨子点点头:“可不是怎地,你还别说,自从店里来了这只鹦鹉,生意倒是好多了。许多客人啊,专程是慕名而来。”
“慕你奶奶的个罗圈腿儿,老鸨子你个烂人,店里招的什么庸脂俗粉,让爷教你们两招,噢耶、噢耶。。。”
说罢,鹦鹉两只爪子抓着鸟笼,屁股扭啊扭的,做着各种不雅的动作。
“老鸨子,这玩意儿该教训教训了,着实不像话。”就连孙星云都看不下去了。
老鸨子也是一脸赫然,甩了甩手里的手帕:“嗨世子爷,咱们这地方不都是这样子的么。咱说这个作甚,您且稍待,待我给你叫几个姑娘来。”
孙星云无法容忍,有比自己更嚣张的人存在。
而眼前的这只鹦鹉,眼神高傲,虽然困在鸟笼子却有一种俯视众生的优越感。
这让孙星云有些不自在,一只鸟,神气什么。
“一呀摸呀二呀摸,摸到妹妹的头发边。。。”
这鹦鹉在笼子里来回的踱步,竟然自顾自的唱了起来。
当然,它唱的都是青楼里的淫词浪曲,这首十八摸乃是丽春院那些龟公们,时常挂在嘴边的。
这鹦鹉听得久了,竟然就学会了。
“世子爷,咱们跟一只鸟啰嗦什么,莫要让姑娘们等的极了。”旺财绿着眼睛。
一旁的来福忙不迭的点着头:“甚是甚是,这是只贱鸟,甭理它。”
完了,闯祸了。
孙星云见过丢了下蛋的母鸡骂街的悍妇,也见过出口成脏的市井小民互相问候对方祖宗。
可是如这只鹦鹉这般骂的无耻下作,毫无底线可言的,还是第一次。
“我槽你俩的十八辈勾栏祖宗。。。”
后面的话极其下流恶毒,从旺财和来福的十八辈祖宗开始,就是在勾栏卖身,万人可夫,再到十七代贱民苟延残喘,再到十六代为奴为娼,接着就是十五代逢人就叫干爹的软骨头。。。
每一代的祖宗都是三教九流的下三滥勾当,而且鹦鹉骂的语速极快,如同机关枪一般,让你毫无招架之功。
孙星云都惊得目瞪口呆,那些骂街的泼妇,都得甘拜下风。
旺财和来福气炸了肺,二人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。
孙星云伸手拦住二人,转头对老鸨子说道:“开个价,这鸟儿我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