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想来,她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。
阮何身旁的霓裙女子率先开口,“不知大人到来,我未相迎,有失礼数,还请大人见谅。”
声线如黄莺啼鸣,悠扬婉转,悦耳动听。
“有何要紧事,能劳烦得动指挥使大人?”
方才拦路的解家侍卫还面朝下趴在过道中,解密云看也未看一眼,只是望着黎晏。
黎千眯了眯眼,解家次女,她从前倒是未曾见过,但既是解家人,便没有省油的灯。
黎晏仍然坐着,自顾自倒了碗酒,并不应答解密云的话,连一个眼神也未施舍。
解密云眼眸弯了弯,也不再多言,省得自讨没趣。
阮何则不自觉地望向黎晏身边的少女,诧异浮上心头。
缺了一角的红菱裙,肤色奇特,五官倒是精细,略有姿色。
不知为何,他总觉得似曾相识。
分明没见过。
黎千收敛气息,神色淡然,杀气消失殆尽。
她会杀了阮何,血债血偿。
但现在还不到时候。
黎晏慢慢的品鉴完,放下酒碗,朝着阮何悠悠道:“天香醉,果真名不虚传,阮状元以为如何?”
“酒色误人,在下未有饮酒的习惯。”
阮何展开了骨扇,微微一笑,声线温润,“指挥使大人忧心劳虑,借酒消愁,万望保重。莫似他人嗜酒伤身,早早离去。”
平心而论,黎晏是真不喜阮何这附庸风雅,绵里藏针的伪君子。
“有阮状元良言在侧,本官岂能不长命百岁?”
黎晏长指叩桌,闲闲一笑。
既然不喜欢,那么就要让他吃苦头了。
“来人,给阮公子和解小姐拷上。”
话音落下,两个蓝衣人上前,没有半句废话,一人一个,利落的拷上。
动作粗鲁,解密云痛呼一声,黛眉蹙起,不悦道:“这是何故?难道大人不解释一二?”
阮何被一推搡,骨扇掉在地上,他眉眼间闪过一丝愠怒,片刻又消失。
两人双双被铐了起来,依然不肯失了仪态,更无半分惊慌。
黎晏缓缓起身,敷衍道:“皇城兵马司办案,劳烦二位走一趟了。”
门外解家的守卫还尽职尽责的守在马车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