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昱盛也还没有找到亲生父母,到处给有钱人家当音乐老师。
两人还带着个未满月的小如意,一穷二白。
她经常傍晚才到菜市场买些折价的便宜货,肉更是两三个月才舍得买一次,买一次还要切成好几份,等馋的不行的时候再拿出来吃。
那时候,案板上的猪油,她都刮了又刮。
后来,宋家找了过来认回了宋昱盛,一切都好了起来。
从前的窘迫困苦,好像只有她自己记得了。
她悉心帮女儿养成的好习惯,也在这些日子逐渐瓦解。
温菀春收了盘子,如意躲在张芷兰怀里哭。
她明显不会哄孩子,只想着自己的事情。
“如意这名字是谁取的?”
如意抽噎着回答:“妈妈取的。”
张芷兰皱了眉:“都什么年代了,也太土了点,现在听着凑合,将来大了可是要被同学取笑的。”
“阿姨给你取个新名字,就叫Candy,翻译成中文就是糖果,好不好?”
如意停止哭声,好奇地读了好几遍,随后笑着点点头。
老旧白炽灯发出的光像温馨的烛火。
温菀春看着桌前的一家三口,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。
她握紧那张车票,将它藏在了琵琶盒里。
躺在床上,往事像电影一样不断闪过。
挂钟这次只响了一下,
随后而来的,是连续不断地敲门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