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俐装腔作势,“他敢!”
严母沉着脸:“我们不要硬碰硬,要想点手段,治治他……”
当晚,韩少阳陪着韩母在她房间睡着,照顾了一夜。
韩少阳忍不住责备母亲:“天这么冷,你出门要注意身体,该加衣服就加衣服,弄感冒了多受罪。你来城里,还是第一次感冒,就这么严重。”
韩母哑着嗓子道:“以前也感冒过两三回,每次刚有点症状,夏雨就给熬姜汤,熬中药,让我们泡药浴,两三天就全好了。
这次我只吃了些西药片片,不但没见好,还拖严重了……”
韩少阳不吭声了,疲惫地躺在床上,在黑夜里盯着天花板,脑海里一幕幕回想着夏雨……
夏雨在收拾屋子,夏雨在做家务,夏雨带父母看病,夏雨在辅导孩子功课,夏雨照顾了他所有的生活,没有让他为日常琐事烦一丁点心……
之前,他为什么看不起夏雨,总是嫌弃她呢?还指责她一个家庭主妇,没有任何价值。
韩母听到儿子一声沉重的叹息。
第二天一大清早,韩少阳又顶着黑眼圈去医院照顾韩父。
韩父已经不断在打夺命连环call了。
大年初五,韩少阳带着韩父出院回家了。
家里冷冷清清,韩母一个人坐在餐桌前,正在吃泡面。
严家的人,一个都不见。
一见儿子和老伴回来,韩母急忙推开碗,颤颤巍巍地迎上来,向儿子汇报情况。
“严俐和她爸妈、弟弟,带着轩轩回老家了,我不让她带轩轩走,她不听我的,几个人大包小包地提了很多东西走了。我正想吃点东西给你打电话呢。”
韩少阳冷着脸,严俐又来这一套。
去年过年前两天,带着刚满月的轩轩回了她老家,闹着要带孩子跳楼,逼他除夕夜向夏雨提出离婚。
今年过年又来这一套,以为把孩子带走就能拿捏他了?
这次她又想提什么条件?
韩少阳安慰母亲:“不要急,她是孩子的妈,不会对孩子怎么样的,轩轩会平平安安的,你不要担心。我过几天就把孩子接回来。”
韩母恨恨地道:“严俐不是个好东西,这个家让她弄得成严家人的家了。
大过年他们一家人欢声笑语,大吃二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