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远的,陆宽明嘶声开口,声音颤抖到让在场之人动容。
走到陆启霆身边时,陆宽明停下了脚步。
他握住了陆启霆的手,哽咽说道:“你……你大哥真的走了吗?”
陆启霆面无表情,无人能看出他在想什么。
父子二人就这么无声对视。
即使光线黯淡,可陆启霆还是抓住了陆宽明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冷笑,带着胜利者的得意与对失败者的警告。
“陆老先生,有传言说陆启权之所以自杀,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是您的亲生儿子,您怎么看?”
有记者围了过来,将话筒怼到陆宽明面前。
“陆老先生,据说陆启权妻子的死亡不是偶然,而是被其母亲、也又是您的妻子谋害。”
……
这些豪门秘闻,此时像茶余饭后的谈资,被一众来历不明的记者当众捅了出来。
他们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,全然不在乎警戒线内,还躺着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。
那是一条命!
可除了警察之外,似乎早已无人在乎了……
陆宽明深吸一口气。
他似乎强忍着悲痛,紧紧扶住陆启霆的胳膊。
“启权死了,那些传闻不论真假,都不重要了!”
“血缘关系没那么重要,我与启权多年的父子情不会变,他永远都是我的长子!”
陆宽明一阵哽咽,甚至还落下几滴泪。
“我们虽说是豪门,但也决计不会凌驾于法律之上,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我们不会包庇任何一个罪犯,哪怕她是当家主母!”
……
这一刻,陆启霆只觉得身体里血液倒流。
陆宽明看似在维护陆启权,实则变相的承认了陆启权是野种的事实。
哪怕他死了,这个自称慈父的男人依然要最后捅他一刀,让已经死去的陆启权身败名裂。
人群一阵哗然。
谁人不知陆启权是陆氏财团的继承人,当年那些风光与荣耀,此时像是反噬的魔咒,狠狠加诸在陆启权已经僵硬的躯体上。
人们用玩味甚至嘲弄的眼神看着死者,没有半点悲伤与同情。
直到警察皱着眉头走来,将记者与围观群众驱散。
“陆老先生,在我们没有调查清楚死者的死亡原因之前,请你不要随意发表言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