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如盏的眼睛微微一亮。
这年轻人身上的自信,倒是令人刮目相看。
她笑道:我以为你们这样的人做事,多多少少还是要隐晦些,哪料到你如此直截了当。
长孙无忧道:他们可能会隐晦些,我不会,原本可能也会,但昨日恰好遇到了冀州节度使燕大人,让我学到了
一件事,做事要追求效用,兜兜转转,隐晦不明,浪费时间。
沈如盏笑道:既然你已见过燕大人,为何还要来找我帮忙
长孙无忧道:来之前就是这样定下的。
他轻轻吐出一口气,有些淡淡无奈的说道:毕竟准备的是七车药材,而非七车书卷。
他昨日见了燕青之,燕青之走路的时候,手里还拿着卷看到一半的书。
沈如盏问道:你们长孙家派出来的,大概也有不少人了,选你来冀州,可是因为你足够优秀
长孙无忧道:不是,天下群雄起处,我家里都派了人,宁王是前年才起势,去年才得势,相对来说晚了些,所以优秀的都去别的地方了,我来冀州,是因为家里也确实没有别的什么人更合适。
沈如盏道:如此说来,你也许都不是长孙家的嫡系。
嫡系,还算是的。
长孙无忧道:毕竟能住在东虞,旁系的人,按照族规不能定居东虞本家。
他依然那么坦承:但我的出身,算是长孙家嫡系的旁枝末节。
沈如盏更为好奇:你何必说的如此清楚若让宁王得知,你连长孙家的嫡系都算不得,就会觉得是长孙家对宁王有所轻视。
长孙无忧道:不用觉得,确实是轻视。
沈如盏的眼睛都眯了起来。
长孙无忧道:家族曾派人往安阳,投冀王罗境,带了二十万钱用以活动,带了诸多珍宝之物,用作献礼,只是还没到,冀王就已经败了。
他看向沈如盏:派我来,只给了我三万钱,让我自行安排,所以我才买了七车药材。
长孙无忧道:想想看,宁王大概是不会在乎三万两银子,我也拿不出更好的献礼,索性不如
沈如盏笑道:索性不如走旁门左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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