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不是说他不会讨好皇后吗?”
“准确来说,不是皇后,而是先太子。”
“先太子李恒……”
“嗯,殿下宽和仁厚,上至百官,下至黎民,无有不爱戴者。”说到这里,褚九川眼中有泪光闪烁。
他顿了顿,用肯定的语气问:“早前苏陀和大祈连年交战,这事,你听说过吧。”
苏稚一愣,怎么扯到战事上来了?
“听说过。”
褚九川点头,“大大小小的战役足有千百场,持续了八年,终于迎来谈判的机会。谁知,苏陀使者竟在大殿公然羞辱九千岁。任谁都知道,九千岁可是伺候过先帝的人,羞辱他就等于羞辱大祈皇室。
然而,当时的国力已经不允许再打下去,陛下为了和谈隐忍不发,幸而太子殿下挺身而出,才保住了大祈颜面。”
苏稚眼珠转了转,“假设幕后之人真是皇后,九千岁助她,是因为承了太子的恩情。可是我想不通,皇后不缺银子,也不缺军队,为何要和南疆的王子合谋?”
想造反,给兄长通个信儿,直接揭竿而起不就好了。
褚九川没注意到她怪异的表情,而是严肃地确认。
“你说南疆的王子?”
苏稚乖乖答话:“对,长公主献给陛下的医师,名字叫濮弘。”
褚九川虎躯一震,惊道:“皇后兄长驻守的浔墉关,与南疆相距不过百里!”
苏稚蹭地站起来,“这么说,若皇后和赵将军里应外合,联合南疆发动叛乱,大祈危矣!我这便入宫,向陛下陈明此事。”
“别急。”
褚九川拽住她,“你一个内宅妇人,干涉朝政,攻讦皇后,势必危及你的夫君。而且,这只是咱们的猜测,没有实据前不可妄动。”
“那怎么办,就这么干等着?”
“濮医师现在何处?”
苏稚一愣,萧纵中毒之事闹得那么大,祖父竟然不知?
她转念一想,便有了答案。
老爷子年纪大了,家里人担心他忧虑过重,恐于身体有损,所以才瞒住了消息。
“在豹韬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