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岁余突然站起身,抱拳道:师父,我就不回皑皑洲了。
那个北俱芦洲老匹夫的眼神实在让她觉得腻歪。
沛阿香点头笑道:其实一直等你这句话,去吧,争取早去早回,打出个好底子的止境。有机会的话,就在那边战场上碰头。
王赴愬,沛阿香,还有吴殳在内,他们这拨武学大宗师,到底比裴杯、张条霞那几个差了一大截,所以赶赴蛮荒一事,需要配合各洲王朝的调度。
柳岁余起身离去,跳下渡船,御风南下,快若奔雷。
方才王赴愬眼角余光使劲瞥着那女子的背影,等到确定柳岁余离开了渡船,王赴愬这才喝光了一碗酒,拿酒解渴,换个坐姿,摸了摸裤裆,这俩臀-瓣儿,晃得我都要心慌。
沛阿香无奈道:你好歹是个前辈,别这么老不正经。
王赴愬嗤笑道:老子只是瞧,摸了吗
沛阿香懒得在这种问题上纠缠,正色问道:当年你为何会走火入魔
王赴愬神色平静,为何自然是有拳出不得,只好逼疯了自己。
沛阿香叹了口气。
王赴愬压低嗓音,问道:阿香,你觉得我跟柳岁余,般不般配,有没有戏你可要抓住机会,可以白白高我一辈的好事。
沛阿香无奈,摆摆手,什么乱七八糟的,劝你别想了。
王赴愬揉了揉下巴,真不成
沛阿香神色古怪,无奈道:我这弟子,只喜欢女子。
王赴愬犹不死心,只
沛阿香点点头。
王赴愬犹不死心,试探性问道:她就不能当我是娘们吗
沛阿香忍了半天这个老匹夫,实在是忍无可忍,怒骂道:臭不要脸的老东西,恶心不恶心,你他娘的不会自己照镜子去
阿香姑娘哪怕骂人也是这么不爷们。
王赴愬哈哈大笑,逗你玩呢,看把你急眼的,
王赴愬突然收敛笑意,朝沛阿香挑了挑眉头,你说巧不巧,她喜欢女子。我……
沛阿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
王赴愬翻了个白眼,摇摇头,这个细皮嫩肉的阿香姑娘,真是不经逗,背靠椅背,狠狠灌了一大口酒水,感叹道:瞧见了曹慈,陈平安这么些个年轻人,他娘的真是一个个的不讲道理,还有没有王法了,比李二、宋长镜都要年轻啊,再想一想自己这几百年光阴,除了吃牢饭那些年,拳脚功夫也没懈怠片刻,真是觉得练拳一事没啥意思。
沛阿香还在气头上,听啥啥不顺耳,那就别练。
王赴愬将那酒壶随手抛入渡船外,笑道:年轻练拳,是为求个无敌手,年老习武,心气再无,只因为不练会死。可既然如今只能等死,大不痛快!
屋内寂静,此后唯有喝酒声。
王赴愬冷不丁问道:真不能摸柳岁余是你弟子,又不是你媳妇,两厢情愿的事情,你凭啥拦着。
沛阿香一拍椅把手,滚你的蛋!
王赴愬委屈道:我可真走了
你都不挽留那我还真就不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