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琉璃笑了笑,但显然眼神有些慌乱。
她接着理了理发丝的机会,掩饰了眼神里的慌乱。
“你第二个可惜的地方就是聪明,徐相如果愿意让你做些什么以你的聪明也一定能做成什么。”
白流年说:“你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,到了冀州之后却逐渐看清楚了事情的真相。”
慕容琉璃:“我没有。”
她说:“我只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。”
白流年:“不必掩饰了。”
他把窗子关上。
“你猜到了少爷是徐相最后一层壳,怎么说呢?其实这不是壳,从来都不是。”
“真要说是什么,我更愿意把这一层一层的东西看作是一个巨大的线团。”
“朝廷要想给徐绩把那天大的罪名定下来,就需要把这线团一圈一圈的解开。”
“层是可以断层的,但线是一直连着的,朝廷在解开这个线团的时候,整条线都是罪。”
“等到朝廷把这个线团彻底解开后,发现这条线上不管兜兜转转了多少圈最终指向的还是徐相。”
“这一整根线上挂满了人,挂满了各种各样的人,每一个看起来都罪不可恕,然而最里边的线头却没连着徐相。”
“等朝廷解开了,理顺了,抓的抓杀的杀,发现每个人都罪有应得的时候,却发现徐相身上干净了。”
“叶无坷厉害,高清澄厉害,张汤当然更厉害,最厉害的还是陛下,可这次陛下也没办法。”